【贾尼】好帮手
*年龄操作有，AU，有关设定实属瞎扯。
*炮儿大可爱生日快乐！
“你想听实话吗？若让我说，你比今晚展出的所有作品都要美。”
Tony堪堪托住那些细白的手指，在上面落下一吻，如不经意间扫拂而过的羽毛。再抬起头时，他朝面前的女士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，精细量度的尊敬和欣赏落到天平两端，中间是一丝年轻人专属特权的讨好。他面前的女士身着一袭淡金色礼服，每一处勾勒都属于上乘之作，她的裙摆如流水泄地，色泽相似的长发顺着柔美的弧度从肩头滑落到后背，却仍有一小段背沟从发丝下延伸而出，消失在腰间收束的设计里；端庄，优雅，又不失魅力，她的确配得上这般称赞。
女士的笑容同样端庄优雅，她说的话却没了两人之间有几分虚假的礼貌。
“我真想知道你平时的空闲时间是不是都用在研究花言巧语上面了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抽出时间好好评估一下我的话，为什么不为我引荐几位绅士呢，我很期待向你展示这段时间能力上的进步。”
Tony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框，依旧拿捏着自己的语句，似乎打定了主意，今晚要与这乖巧少年人的面具融为一体。Pepper多看了他一眼，眼神中经过层层掩埋的嘲笑从他那打磨光滑的面具上滑过，她挽起面前的手臂，引着他向远处的人群走去。
“Stane先生，请允许我向您介绍，Tony Stark，他在您的邀请名单上。”
与人相谈甚欢的Obadiah转过身来，视线扫过Pepper定在她挽着的男子身上，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，流露出更真诚的意味。
“噢，Tony，当然是你，你当然在我的邀请名单上，就像Howard一样。”
宴会主人说的话总是可以得到更多注意，周围的人将他口中的两个名字串联起来，马上便知晓了面前这位年轻人的身份，鉴定界的后起之秀，他的父亲Howard Stark也是一名油画鉴赏、鉴定大师，三年前在一场车祸事故中身亡。等这一连串的梳理完成，又有更多目光聚集到Tony身上——这是一场油画展览，哪些身份的人会成为主角自然不必多说。
“Tony你来得正好，我刚才在和Hammer先生聊油画的事情，他对今晚展览的其中一幅作品有点兴趣，相信你可以给他更多信心。”
年轻的鉴定师微微改变了嘴角弯翘的弧度，让自己看上去谦卑恭顺：“那就劳烦Obadiah叔叔带路了。”
那幅油画被安置在大厅东南角的展台里，角落幽静的氛围与暖色调的灯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驻足观赏。Tony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，心想不懂画的人倒是为这幅画安排了个好位置，然后他的目光才落在油画上面：画面中央是一名熟睡的少女，她倚靠在一块石头上，朝画外的人露出大片白皙的脊背，滑下的衣物有一半坠入一旁的水里，许是戏水乏了在湖边小憩片刻。
Tony的目光在画布上逡巡，时不时跃上边缘的画框，等到画中那片天地几乎要在他的目光中活过来时，他才从口袋中抽出一只手套戴在手上，转头看向静立等待的Obadiah。
“我可以得到触碰的允许吗？”
“当然，你自便。”
同样在旁等候的Hammer却因为这个询问挑起了眉头。但是Tony并未如众人想象那般抚摸画布或者画框，实际上，他只是让自己的指尖从一处绽裂擦过。
片刻后，他收回手臂，将脱下的手套叠好放回口袋里，结束了自己的工作。
“这是弗朗茨的作品。”他看向Hammer，“如果先生是现实主义画派的忠实爱好者，这幅油画会是一件不错的收藏品。”
“敢问Stark先生是如何确定的呢？恕我直言，你的鉴定方法让我十分疑惑。”
Hammer几乎是踩着Tony的尾音开口，再往前那么一点都会有打断别人说话的失礼嫌疑，他的脸也摆上显而易见的挑衅神色。
Tony看了一眼Obadiah，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下带着笑声的拍肩，这才给出自己的回复。
“1871年，贝蒂尼街道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这幅画的作画时间以及画布和颜料的购买地址，若Hammer先生对我的能力信心不足，可以在这之后再行验证，但我的建议是，最好在请另一位大师鉴定之前先行购入，毕竟机不可失。”
身后的Pepper没守住纷涌而出的笑意——这家伙总算忍不住露了些许本性。
心满意足的Obadiah和无言以对的Hammer离去之后，这个角落里只剩Tony和Pepper二人。Tony松了松领结，长吁一口气，仿佛刚才是什么九死一生的情境似的。Pepper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，伸手取下他的眼镜驾到自己鼻梁上。
“能力的确有所进步，不过却是Jarvis的能力。”
油画的扫描数据在她眼前不停滚动。
Tony很不客气地收下了她的赞许：“我和Jarvis是一体的。”
他抬起手臂晃了晃，灯光落在袖口的红宝石袖扣上，绽开花瓣一样的光华：“晚上好，Potts女士，请允许我再次向您今晚的美丽致以赞赏。”
Jarvis是Tony自己编写的AI助手，在见识过这个助手的智能程度之后，Pepper就觉得Tony的子承父业简直是人工智能学界的一大损失。有了Jarvis的帮助，省去对画布、颜料、画框鉴定这一部分的功夫，本身就对艺术风格拥有敏锐认知的Tony更是在鉴定界混得如鱼得水。
当然，Jarvis的本事远不止那么一点。
一年后。
“Jarvis，时间到了没有？”
Tony窝在布艺沙发里头，小口抿着咖啡，像是忽然想起某个纪念日一样，懒洋洋地朝空气发问。随着话音落下，一块巨大的虚拟显示屏从他面前的桌子上升起，大片地图中央有一个红色的光点在闪烁。
“您是指回收计划？如果是的话，那么，是的。从追踪器传回的信息推断，Hammer听从了您的意见当天晚上便做出了决定，因为油画的登记信息并没有返回Obadiah的公司安保系统。这之后Hammer进行了好几次转移工作，直到三个星期前，油画的位置信息停留在一处山间别墅。根据从Hammer公司调取出来的往期操作记录，我推断这就是转移的终点，如果行为规律演算结果没有出错的话，他对油画的关注数据将出现大幅度下滑。另外，那间别墅也被证实归于Hammer分公司的名下。”
“我猜你已经有别墅的内部地图了。”
“是的，我成功黑入了建筑公司的数据库，这次他们保留了客户资料。但安保信息还需要现场的进一步勘探。”
“OK……”Tony将咖啡杯放回桌面，“让Friday把我的装备拿来，这个夜晚不长了。”
Jarvis几乎是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：“但是sir，从这里出发最快也需要三个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，恐怕今晚并不是最佳……”
“Jarvis——”
Tony拉长的语调盖过了AI的话语。
“把Dummy开出来，那家伙好久没吹过风了。”
是夜，某处山间别墅。
绳索借着夜色的掩护飞射而出，铁制的钩爪卡在别墅的墙头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在触碰墙面的瞬间，一抹亮色从钩爪上闪出，切断了报警器的线路，而这片墙头正处于保安交接的空当，因而也便没有人注意到顺着绳索攀爬入别墅内的人影。轻巧的落地之后，来人转身将什么东西驳入线路断开的接口中，又将报警器重新连接。
“入侵系统，进行热源搜查。”
蓝牙耳机里传出另一个声音。
“已控制系统，热源搜查完毕，建议在线路17上行进。”
Tony在心里吹了个口哨，再次隐没在黑夜当中。
Jarvis的计算让他避开了所有巡逻人员，Tony一路畅通无阻，翻窗潜入了书房，又从一本油画鉴赏书籍后面找到了暗门的开关。直到这时，他才稍稍停滞了自己的脚步。
暗门后的长廊一片漆黑，开启手表的照明功能后，就见一行行刻着神秘符号的地砖从面前铺展开去。
“看不出来Hammer还对宗教符号有所研究，但是，这又不是魔法，在知道机械原理的前提下谁还去管符号意义呢。”
他说着便将破解芯片插进地砖的缝隙里，符号依次亮起暗蓝色的光芒，机关解除。
那些符号地砖应该就是最后一道机关了，Tony仔细端详面前的油画，等着Jarvis的扫描结果。
“成分相同，匹配成功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就带这位小姐回家。”
Tony从手中弹出一把小刀，准备将油画割下来，却被助手制止。
“等等，sir，恐怕没那么简单，画框上还有直连Hammer手机的报警器。”
“……亲爱的，你为什么不再迟一点说呢，那样你就可以看看我会不会把Hammer从睡梦中炸醒了。”
和他们以往的每次行动一样，这次Tony也带着自己鉴定的油画回到家中，他倒不担心别人因为这点怀疑到他头上来，Jarvis替他计算过，他们选取的时间都规规矩矩地落在遗忘曲线的最高点上；而且，也不是每一幅画都能被他看上。
等他回到家时，Pepper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头。
“要来杯咖啡吗，Tony？Friday的手艺每次都令人赞叹。”
Tony很想说“要”，但他感觉现在屋子里所有的隐藏摄像头都对准了他，无形的目光压迫让他乖乖把那个字塞回肚子里。
“不了，我等一下还要睡觉呢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Pepper放下咖啡杯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，脸上挂着和上次宴会见面时别无二致的微笑，“画？”
她一向是Tony最信赖的中介，无论哪个方面。
送走Pepper后，Tony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，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。
“Jarvis，我现在毫无睡意，怎么办？”
天花板给出了耐心的解答：“热水澡有助于睡眠，水温已经为您调好了，sir。”
“我之前有说过我爱死你了吗？”
“如果上周那句‘你是我的缪斯’也算的话。”
TBC